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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PAGE\*Arabic\*MERGEFORMAT6页共NUMPAGES\*MERGEFORMAT6页来自生活的思考:来自生活的思考600青年在研究人生,研究社会。新世纪的青年,渴求新的精神养分,用自己的思想和语言开拓自己的园地,进行自己一代人之间心灵的交融,这是很可贵的。但是,潘晓同志,我对你的钦佩还不仅限于此。彷徨是前进的起点,怀疑是真理的先导。在这个意义上,你的信及围绕它而必然出现的思索和讨论,标志着《新青年》火炬的接力者,四化大厦的建筑师正在成熟。在人生的道路上,我们从未相逢,却似乎早就相识。英雄的故事,保尔的名言,闪光的日记……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家庭的不幸,经历的坎坷,境地的悲惨……这些心灵的伤痕——你的信使我看见了自己。“由紫红到灰白……由希望到失望、绝望……”“人生的路呵,怎么越走越窄。”我完全了解你的心情,同情你的遭遇。生活的美酒对一个青年竟然失去了它的芬芳,不是很可悲吗。然而,共同的经历和共同的命运不一定产生共同的思想。恕我直言,你的结论我是不能同意的——在你的信中,我又看到了非我。有位苏联作家写过他那个国家的《人世间》,我们的人世间还没有人写。可是,要寻求人生的意义,却非要了解我们的人世间不可。你说:“眼睛所看见的事实和头脑里所接受的教育形成尖锐的矛盾。”怎样解决这个矛盾呢。我也曾责怪我那些老八路长辈和启蒙的师长,为什么把社会说得那么辉煌,把人生说得那么美妙,把理想说得那么灿烂,为什么要我把“人活着就是为了使别人生活得更美好”作为人生观,以致于一旦卷入生活的旋涡,我就看不到冠冕堂皇中的卑鄙龌龊,甜言蜜语后面的冰刀霜剑。然而,他们不是也被自己的说教无情地嘲弄了吗。责难他们有什么用呢。我也曾在书本中寻觅,向别人请教,同样得不到安慰和解答。至于老祖宗,我是曾经把他们作为我之所以落难的灾星,不愿问津的。然而,老祖宗却自己找上门来了。由于我的专业,迫使我学了几本马克思主义的大部头。我终于明白了,我们的不幸就在于我们认识的马克思是被骗子们用实用主义歪曲改造了的马克思。领袖被神化了,成了神化领袖的人的护身符。科学变成了宗教。这就是我们时代的悲剧的症结之所在。青年人喜欢说“看透了”,其实我们什么也没看透,因为我们对真正“看透了”人世间的百科全书连abc也不懂。既然悲剧的年代已经过去,要拉开新时代的帷幕,要解脱并新生,不请教老祖宗怎么行呢。可是你却抬出了达尔文。达尔文主义在它的领域里是真理,超出这个范围,就会被弄到荒谬绝伦的地步。人与动物,毕竟有质的区别。如果生物进化规律也普遍适用于人类了,人类只好再去茹毛饮血,这种退化怎能令人忍受呢。其实,社会是一个复杂的矛盾统一体,我们的社会当然也交织着光明与黑暗。这好比年有四季、日有昼夜一样,无须忌讳,也无须诅咒。组成人体的细胞中就有癌细胞,人总不能因有癌细胞就不活了,社会也不会由于有弊病就一塌糊涂。问题在于,不能让癌细胞聚成“四人帮”之类的恶性肿瘤。看问题最忌片面性,完全光明或完全黑暗的社会是没有的。有的只是光明与黑暗比较,是光明占主流还是黑暗占主流的社会。我不否认,葛朗台、聂赫留道夫(应该说,是青年时期的聂赫留道夫,后期,他已经转变了)式的人物,在当今社会也可以找到成打的原型;但同样不能否认,葛朗台的存在并未抹去少女欧也妮的纯真,聂赫留道夫的存在也未减少卡丘霞的魅力。难道可以因现实生活中还有葛朗台、聂赫留道夫之流,就否定张志新的坚贞吗。即使葛朗台、聂赫留道夫在数量上今天并不比过去更少些,但在大师们笔下,他们受着上流社会的推崇,而今天则为社会、至少象你这样的青年所不齿,这不正是与资本主义社会的区别吗。尤其重要的是,社会主义存在弊病,这是事实,但社会主义的伟大使命恰恰在于消灭它们。实际上,你所看到的人世间的丑恶,是我们这个社会不得不从旧社会承继下来的遗产之一,是一种质上改变了,量上也正在减少的一段历史时期的现象。你遭到干部的报复,这是颐指气使的家长作风;你的好友打小报告,这是“四人帮”封建法西斯从明代东厂特务沿袭来的整人制度的影响;你那个缺德的男朋友则是“门当户对”封建联姻思想作祟。这都是二千多年的封建统治“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表现。把救火的人说成放火是冤枉,要旨在消灭旧社会的新社会代旧社会受过,岂不荒唐。当然,消灭旧社会的痕迹有个过程,在这过程中,我们党也会有缺点错误。比如,过分地甚至歪曲地强调了批判资产阶级及其思想,但忽视了反对封建主义,使得在资本主义国家不可能钻出来的“四人帮”封建法西斯王朝在社会主义的中国钻出来了,至今创伤累累,积重难返。黑格尔的名言“凡是现实的都是合理的,凡是合理的都是现实的”,在哲学上是能给我们以辩证法的启示的。一切丑恶的现象,作为现实存在的东西,总有它历史的和逻辑的理由。我们社会的丑恶现象虽然与社会制度本身没有本质的必然的联